科考日期就在下个月。
时间紧任务重,养父养母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拿出来教授于余知鸢。
如今的家里,不像家,倒是更像私塾。
答应好萧台烬替他上药,如今养父养母皆在家中,于是她只能每次趁着休息时间出去给他上药。
萧台烬来时,听见养父养母正在念着科考中的各种题目,瞬间明白怎么回事。
于是趁余知鸢出来给他上药时,问道:“你要去参加科考吗?”
余知鸢不想和他过多解释,只是光替他上药,但不回话。
见她不回话,萧台烬继续穷追不舍。
“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,我是在京城专门学生的先生。”
余知鸢又怎会不知道,上一世他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帝师。
教授的学生要么是皇子,要么就是王宫贵胄。
但那又如何,她并不想和萧台烬有一丝一毫的牵连,于是转移了话题。
“你即已经送走你的小娘子,为何还独留在这小院?”
萧台烬眼眸流转,轻声回答:“自然是……为了你。”
听到这话,余知鸢只觉得胃腔翻涌,一阵恶心。
瞬间一句也不愿与他多言,把手中的药粉丢了给他。
“你的药上好了,这是专治你这伤口的药粉,你拿走,今后再也不要来打扰我,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三心二意的人。”
说着,余知鸢正准备转身离开,身后人急切喊道:“别走,鸢儿!”
只这一声,她令余知鸢头皮发麻,脚一步也动弹不得。
转过头,男人熟悉的眼神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“你刚刚叫我什么?”
这一世,她分明从未告诉过萧台烬自己的名字,跟他见面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次,他怎么会知晓自己的名字。
莫非……
余知鸢正出神之际,萧台烬已经匆匆走到她面前,眼神里是说不清的复杂。
“是我,我是你的未婚夫萧台烬。”
余知鸢闻言心中猛地一紧,瞳孔骤缩,向后退一步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
话刚出口,她又着急逃离,半刻都不愿与这个人待在一起。
可没想到萧台烬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将她扯进怀里,任她怎么动弹都挣不脱。
“鸢儿,你听我说,我向佛祖讨来了七日的时间,我不求你回心转意,也不求你原谅当初愚昧的我,我只想再看看你,看你过得好我才放心。”
余知鸢拼尽全力都挣不开他的怀抱,只能用嘴狠狠咬在他的肩头,令他松手。
可男人非但没有松手,反而把她抱得更紧,肩头也被咬的渗出了血。
“我过得好与不好,与你无关,我只想在这里这一世与你再无瓜葛,你为何要来!”
萧台烬抱着她,身体发颤,声音也有些哽咽。
“我知道,一切都是我的错,是我一遍遍伤透了你的心,才让你想离开我,我此番前来除了确保你的安全,也为了赎罪。”
“我已与佛祖交换,若这七日不能让你回心转意,我将灰飞烟灭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